Thursday 7 May 2015


亲不待

迷朦的打开记忆的窗,
中年的母亲戴着草帽站在木梯上採胡椒的模样,
太阳落下苍茫的丛林,
鸟儿在那晚风阵阵的空中飞翔,
未上小学的我蹲在小茅舍露台上,
口中哼着没有名子的调子,
一不留神打翻了碗里的盐鱼,
这顿晚餐将是白饭配着参料的盐鱼。

列车忙碌隆隆的掠过时间的河,
河水乘载着泥沙落叶枯枝,流过了大地,
父亲母亲却下了儿女的扁担,
告别了忙碌的列车,
忆着二次大战的苦活,
念着长山故乡的情结,
留下了苍老寂寞的身影。
老尤的我也却下了蓝色的制服,
如大树下的小树越过了树荫,
搭上了青春羞涩的列车,
展开了孤独寂寞的摸索路程。
社会的变迁和父亲的离去,
母亲没搭上时代的列车,
儿孙成群的她伊然单只孤影守望着那不变的老巢,
望着窗外望着苍茫的远方数着岁月的流失。

在岁月轮齿转动中,
漂泊的我驀然回首,
母亲已被岁月剥夺了能量,
岁月的河水已腐朽了母亲的神经元,
留下丁丁点点不连结的记忆元。
纵然阳光再阳光,向日葵已合上了苞子,
千里马也扳不回岁月的轮齿。
在心田的一角牵挂着多一点时间陪伴母亲,
每一次的离开总无法給母亲下一次确定的归期,
每一次的离开总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怃平心中的絞结无奈,
每一次的离开的脚步卡住了归期,
那无助茫然的眼神,
那欲语却听不清我们说话的无奈。

感恩父亲母亲給于坚硬的翅膀让我飞翔,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只在儿孙自有儿孙福中稍稍遮掩心田的愧疚遗憾,
耕住心田那想念着爸妈的脸,
在梦里相寻那苍老的身影盼见阳光,
在岁月的河里承着这一辈子的亲情,
和背负着这一生的无奈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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